回家的车上,我一直在小声抽噎。
太苍白了。
我忍不住地想。
原来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这么甜啊。
他和那个女生之间隐秘的浪漫,迂回甜蜜的小心思,衬托得我的单恋苍白而可悲。
陈涧迟疑着将手放在我背上,轻轻拍了拍。
他的酒好像被我哭醒了。
语调难得地,透着一点温柔:「不想亲就不亲,以后不会了,不要哭了。」
是这个原因吗?
我哭得鼻子酸,头也痛,把脸埋在膝盖里不看他。
以至于下车的时候,我不光满脸鼻涕眼泪,刘海也乱七八糟地贴在了额头上。
反正就是非常丑了。
到了小区,陈涧跟我一起下了车。
我鼻音浓重地说:「你下来干吗?」
陈涧拿纸巾给我擦了擦脸,又帮我把刘海捋到了一侧。
天哪,我可是齐刘海啊。
这样得多丑啊?
我连忙躲开他的手。
陈涧顿了一下,牵住我的手,语气轻轻的:「我送你上去。」
我挣了一下没挣开。
「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?」我生气地说。
手被用力捏了一下,他眼角泛起微微的红意,似乎也气得不轻:「变心变得这么快,是不是也有点过分?」
「那不然呢?」我比他还气。
他眼角红意愈盛,但还是服软地松开了我的手,依然坚持道:「我送你上去。」
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进了小区,跟在我屁股后面进了单元楼。
闺蜜见到我的时候都惊了,飞扑过来捧住我的小脸:「宝贝你怎么哭了?」
她疑惑地扫向陈涧,小声问:「怎么回事啊?」
陈涧垂下眼睛。
他走后,我不想解释经过,只是告诉闺蜜,我和她哥没有可能了。
闺蜜失落地表示,当不了她的嫂子,可以当她一辈子的老婆。
只有闺蜜是爱我的。
呜呜。
为了表示决心,我在朋友圈里转发了芦田爱菜那个36亿梗的视频。
男人和口香糖一样,没味道了,换新的就行。
陈涧给我点了个赞。
淦。
忘记屏蔽他了。